作者:李铭(李水)
疫情期间,时常在东西方文学中寻觅和遨游,总会有些不同他人的收获……
年轻时,不喜欢英国作家乔叟的作品;明知他是英国600年前的文学之父,英语诗歌的奠基人;尤其将薄伽丘的《十日谈》,改编成《坎特伯雷故事集》,展现了他高超的艺术,以其彻底的激进改变了原文——那些巴思妇人的惊人经历及赎券商的复杂,竟使著名评论家约翰·德莱顿评价他:“乔叟的《坎特伯雷故事集》,上帝之丰富多彩莫过如此!”而那时,我却总被但丁的《神曲》牵着,被作者一千多年前的正气与锐气,及那浩繁的多角度宗教与政治的影响而震撼;待进入40岁后,方悟乔叟的反讽刺涉及面广,且炉火纯青,常令读者难以察觉……
此就是经典作家们的高超:类同于莎士比亚的写作,又区别于莎翁!
让人兴趣浓厚的是,世界上的许多名家模仿莎士比亚的写作,却各有千秋;甚至有人模仿了一生,却又不想承认。
俄国托尔斯泰是暗学莎士比亚最彻底的一个。他惯以将熟悉的事物加以陌生化;将宇宙视角化,其自然概念极富于隐喻性;明快简朴的六体修辞,达到极致:文风表达出如此艺术深情,揭示出他遮掩的内在艺术;恰是那些内在,总令你仰望:你会仰望他的那些陌生原创,超越一切品质;若细剖析,他的陌生中渗透了大量的诡黠;让你乍看不陌生——他在充当叙述、坦白、理智,自信而和善;苏联的维克多说:“托最常用的策略是拒绝认知一个人物,把他描述为仿佛初见到的人物。”他的创作气质的陌生,令读者见到了属于他的勇气、胆量,属于他史诗的美德——即使他不自比荷马,全世界读者也将他与荷马并列。他的政府将他比为普希金,集大成者;但读者们看到:他在以特有的艺术气质,一生执着地赶超荷马和《圣经》;你觉得理解他,却什么也没理解——就以此创作策略和技巧,创作了《战争与和平》、《安娜·卡列尼娜》、《复活》等名著;据资料说明,列宁在指挥战争的间隙,还在翻看托翁的《复活》……托翁以自己的独特站到了世界文学的顶峰;也向世人解释了作品成为经典的奥妙……但他从不承认他在学莎翁……
莎士比亚是审美自由与原创性的典范。爱默生认为莎翁的作品自由与创作性,在几百年中都望尘莫及;他说:“后人的文学、哲学及思想都已莎士比亚化了,莎士比亚的心灵就是地平线,在地平线之外,已无法看到什么了。”
(作者:李水。现任北京《春江》文学院副院长;冰心协会荣誉副会长;中国北京国艺书画院副院长;其写作公众号为《芙蓉之爱》2023年3月29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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